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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又不是小黃文啊餵!!!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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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過去究竟是怎樣的?

不止和帶土關系密切,現在看來,鼬也早就認識她,甚至挺了解她,似乎整個曉都跟她密不可分。只是看著蠍和迪達拉的樣子,又像是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一樣。

究竟是怎麽回事。

“並且,只要你告知他關於我的真丨相,他會更加憎恨木葉。牽制住他的同時,也將我永遠禁丨錮在這個組丨織裏。”鼬的確會為了佐助留下呢。即便是與木葉敵對。他也不會犧牲他最愛的弟丨弟。

“而為他獻上生命代替他深愛的哥丨哥去死的你,只要他想通了,就會原諒你、感謝你的。甚至我,都快被你感動得想要相信你了。”如果他不曾認識她的話。

“即便他對你沒有了愛,你還有孩子這個武丨器。”原來在他眼裏她是如此卑劣的人。

她最愛的人不再信任她,她一心想救的人誤解她。

真是可悲。

“失憶的戲碼,還真是不錯。勾引男人也是呢。”還真的就讓佐助對她死心塌地的。就因為佐助,所以他才沒能在一見到她的時候就拆穿她。

他還是不想讓他的弟丨弟傷心。宇智波一族的愛,總是濃烈又偏執,到最後總弄傷自己。

他總想,如果她真的是失憶了,如果弟丨弟和她在一起真的能幸福,信她一次也無妨吧。可卻沒想到她制丨造了這樣的麻煩。一瞬間就顛丨覆了他的全部計劃。

他真的一秒鐘都不該低估這個女人。

“你還是那麽會算計呢。”

凜只能靜靜地聽,毫無還擊之力。鼬的話語裏透露的信息一條比一條更爆丨炸,讓她無所適從。這真的是她最怕的事,她的過去,竟然和她仰望的人有這樣深的過節。

“可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之間的恩怨了。”鼬自己也搞不清楚的是,她是不是真的失憶了。

他聽說她失憶了,可她知道的事實在太多太可怕了。饒是筱崎凜,似乎也不該知道這麽多。她的關註點從來都不在他們兄弟倆身上。無非是,為了斑,順帶看他們兩眼。

可如果說她沒失憶,又怎麽會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過節,怎麽肯犧牲自己救他呢。

更重要的是,如果她沒有失憶,她是絕不可能跟佐助在一起的。她一直那麽驕傲地愛著宇智波斑,怎麽可能委屈自己跟別人在一起。

她並不是乖乖聽宇智波斑的話的人,她的叛逆她的特立獨行他也是見識過的。宇智波斑,根本拿她沒辦法。所以更不可能是接受什麽命令才這樣。

難道她的記憶只有破碎的部分嗎。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凜只覺得面前的鼬既陌生又可怕。他們曾經認識。而且還有很深的過節。可是他說的那麽多,她真的都不知情。

她哪裏知道帶土和長門會救她,哪裏知道佐助會為了她加入曉。

她又哪裏會知道她一直仰望著的鼬哥丨哥,一直希望能被他認可的鼬哥丨哥,竟然如此不待見她。

她曾經擔心糾結過的見家長問題,竟然真的成了現實。

凜不知道自己和鼬之間曾有怎樣的恩怨,卻理解了他如此敵視自己的原因。

那些她不知道的過去。

凜也知道鼬說的都是對的。佐助這次生氣並不僅僅因為這一件事。而是她長久的欺丨騙與隱瞞累計的結果。

所有所有的矛盾疊加到頂點才會有今天的爆發。其實錯都在凜自己。她不能怪佐助什麽。

畢竟,對這場感情不負責任不坦誠的人都是她。

但知道真丨相的佐助即便現在還不能接受,再冷靜一點消化一段時間關於鼬的真丨相。他就一定會原諒鼬。在他對鼬的深愛覆蘇的同時,他對木葉高層的恨也會瘋長。

而她,即便做錯了再多事,都阻止了他殺死自己最愛的哥丨哥。

而她,即便做錯了再多事,肚子裏都始終懷著他的親生骨肉,將來跟他長得很像要跟著他姓宇智波的小家夥。

而她,即便做錯了再多事,都還存在仍舊被他愛著會被他原諒的可能性。

這樣分析來她還真是前途無限光丨明。如果今天鼬沒有出現在這裏的話。

可筱崎凜究竟是怎樣的人,讓善良的鼬對她的偏見都如此之深。

“我真的不記得,我和你…”凜還是想要傳達自己不知真丨相的事實。她是真的不想和自己一直景仰著的那個溫柔的鼬哥丨哥鬧成這樣。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鼬粗丨暴地打斷。

“是嗎…可你說的話可是和四年丨前分毫不差啊。[在他面前殺了他的好友,再奪走他的眼睛,不就什麽問題都解決了嗎。],筱崎凜。”她四年丨前就這樣冰冷地建議過他,然後挑戰了他的底線。

很顯然鼬並不相信凜的辯解。

“……”凜只能無措地看著鼬,妄圖能夠這樣感丨化他讓他相信自己。

“那就當你失憶好了。”鼬冰冷地做出這樣的假設,更顯示出他對她的諷刺和敵意。

“可你有沒有想過,他體丨內的大蛇丸要怎麽處理。”鼬…真的很愛他弟丨弟呢。對她如此咄咄相逼,何嘗不是為此。

“你想處理的話,總會有機會的。”他怎麽可能會輸給大蛇丸。

“Itachi,你是他最愛的人,不管他有多深的仇丨恨,只要你想,都可以化解的。”他對木葉的仇丨恨,不就輕易被化解了麽。還想要守護木葉成為火影。

而這些事,她是做不到的。

“可只要你還存在,他就會被牽制在這裏。”原來她連存在都是錯的。她的孩子也是。

就算她說她不是斑的人,他也不會相信。

凜張望四周希望有人可以出來救下場。

他仿佛看穿了凜的意圖,薄唇輕啟,斬斷她最後的希望。“現在沒有別的人在這裏。”

不,其實絕應該也在,只是他未必會幫她。

凜死死咬住下唇,半響。

她本以為只要鼬沒死他們就可以幸福地在一起生活了,原來不可以啊。

突然就有人——她一直仰慕的人——告訴她,她不可以和他在一起。

反正帶土就是救了她,她就是和他們口丨中的宇智波斑,跟曉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丨系。

對於這些聯丨系她什麽都不知道又怎樣,有誰會相信。

反正佐助就是為了她加入了曉,反正她的過去就是那麽的不堪覆雜。

反正她就是有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立場偏頗,亦正亦邪。

她不知道鼬究竟知道關於她的什麽事,但其實無所謂。

不管他知道的真丨相是怎樣,她都沒辦法辯解。

其實她也有,害怕面對的答丨案與結果。

真正陷入熱戀的人,是絕不能接受失戀的。

所有希望在一瞬間被擊得粉碎,整個世界籠罩著黑丨暗,心臟像被切成碎片一般痛苦難耐,不知該怎麽活下去。

她害怕,他告訴她,他不再愛她,不再希望她留在身邊。

與其這樣…不如……

由她親手來斬斷這一切。

“為了讓你安心,我會離開他的。”但她現在還不能死,從她被覆活的那一刻起,她就向小家夥發誓不會再放棄他了。

鼬冰冷地審視著她,她也毫不退讓地與他四目相對。

“如果這樣你還是不能安心的話,等我生下這個孩子,你隨時都可以殺了我。我不會反丨抗的。”

“但是…如果你想現在就奪走這個小生命的話,我會和你戰鬥到底。”凜的身丨體有些微微發丨抖,如果說不通鼬真的攻擊她的話,只怕兇多吉少。

“離開之前讓他死心。”他真的很殘丨忍,為了他最愛的弟丨弟。但他也確實心軟丨了,為了她肚子裏他弟丨弟的骨肉。

盯著手指上的指環,凜擡手親丨吻著硬質金屬,想象著佐助溫柔擦丨拭它的模樣,似乎還有他的味道。

懷丨孕之後每天晚上手都會腫,手指腫了,戒指就硬是勒出了條紅印。佐助心疼她,雖然不想她摘掉戒指,但還是狠了狠心勸她晚上暫時把戒指摘下來。凜是死活都不肯的,寧願手指廢掉,也不會摘。

戒指是一輩子的約定,她怎麽能反反覆覆摘了又戴。

可其實…要摘下這戒指,遠比她想象的要容易得多。

狠了心褪丨下它,看著戒指沈進櫃子上盛水的杯子裏,漾出刺眼的光澤。她只覺得自己的心也在那一刻沈底。

她覺得自己想哭,可是一點都哭不出來。整個人都是麻木的鈍痛著。

“這樣就可以了吧。請幫我把這個轉交給他。”她朝他笑得倔強,莫名地讓人覺得蒼白又惹人心疼。

往盛水的杯子裏放戒指的含義,她知道他不可能懂。

佐助也好,鼬也好,都只會以為這是撕丨破他們間關於未來的約定。這意味著一段關系的終結。

“至於要怎麽陳述,隨你喜歡。”怎麽抹黑她都已經沒關系了。

她知道鼬很可能不會把這東西原封不動地交給佐助。

但是沒關系,那不重要。

愛情就是這樣,要由雙方開啟,卻總是單方面終結。

但這也算是她最後的一點掙紮了。無謂的掙紮。

無所謂他懂不懂。她不需要。

☆、Chapter 46·淪落

其實凜,是沒有地方可去的。

既沒有歸處,又找不到想去哪裏的願望。

出了曉的據點,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所處的方位。茫然地四處張望著,感覺每個方向都沒什麽分別。

只靠自己的話,好像連活下去都很困難。

她依舊是沒緩過勁兒來的昏昏噩噩的模樣。身影在寒風中飄搖,不自覺地瑟縮著。

雖然被長門覆活了,但是身丨體還是有些不舒服。

[你並沒有失去,你從一開始不就什麽都沒有嗎。]

望著無名指上尚未褪去的戒指壓痕凜只覺得自己的心又一次鈍痛得厲害。

摸了摸耳朵上的勾玉耳釘,凜的心裏才稍微好受了些,似乎上面,還有他的溫度。

拼了命地自我安慰著,她卻還是心痛不止。

那種仿佛連生命都被抽丨出的感覺。

她失去的不僅是愛情,更是某種被稱為存在的意義,被稱為歸宿的東西。

覆著落葉的路不太好走,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凜小心翼翼地前進。她不能摔倒,絕對不能。

只有踩碎枯葉的悉索聲響和沒有刻意隱藏的腳步聲相伴。

她走得很慢,仿佛希望有人可以攔下她,說,你不用離開。

她知道佐助不會出現,可她竟然抱著帶土會出現的渺小希望。

她希求的竟然是他,而不是他。多麽諷刺。

然而耳邊呼嘯著的只有凜冽的寒風。

真冷。

她和他,越來越遠了。

她連怨他把她一個人丟下的資格都沒有。可她心底又明明是怨著的。

他們之間隨口一說不了了之的承諾和約定那麽多,他又何必如此較真。

她肚子裏還懷著他的孩子,他怎麽能如此狠心地拋下他們。

她知道從此監丨視她的人,除了從不離身的絕,又多了一個更加深不可測的宇智波鼬。

他不會因為她的離開就相信她,更不會輕易放過她。

鼬說過,如果她再刻意出現在佐助面前的話,就會殺了她。

如果他真的對她有一絲手軟,那一定是因為她肚子裏這個和他也血脈相承的小家夥。

至少現在,她不能拿小家夥的命冒險去挽救那忽微的愛情。

但也不會怪鼬,她救他,就從沒想過能從他那裏獲得什麽報償。

好像仰望這種東西就是該單方面付出奉獻一樣。

有著這樣感情的她,也真是十足的奇怪。

居然從前大部分力氣都用來膜拜這些虛無的人,為他們笑為他們哭,明知道什麽都得不到,卻還是固執地一往無前。

相反現實裏的人,卻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偶爾遇到對自己好的人,第一反應竟是想逃。

落葉撲簌簌砸到頭上,一點美丨感都沒有。

想要撥走頭上的落葉,卻因力道把握不足弄碎了枯葉,碎屑裹雜在發間甚是狼狽。

怎麽都弄不幹凈。

亂糟糟的臟兮兮的像個被人遺棄的小孩。哦不,棄婦。

負氣般咬咬下唇,也不管這糟糕的形象,她必須盡快離開這片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走出的森林。她沒有野外生存技巧,在這裏她活不下去。她需要食物,水,和一張柔丨軟的床。

她可以受苦,可是小家夥不行。

她已經虧欠了他太多。

沒有什麽事情是遂願的,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凜依然在森林裏徘徊。

她需要生一堆火,在這樣苦寒的冬季取暖並驅趕野獸。她或許還需要弄死一只野獸烤熟來充饑。

手裏劍被用作砍柴刀,凜削尖一根圓木打算鉆木取火。

找來比木頭更依然的枯葉堆放在火堆上,半跪著用雙手旋轉著圓木。許久,都未見一星半點的火光。也許,轉速不夠吧。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火點著時,手腕很酸,手掌也已經被樹枝摩擦得不像樣了。痛到麻木已經沒什麽感覺了。

細心收好忍具的凜團在火邊,點了火,動物不會接近,也意味著打不到獵物。

與其四處走動尋找不知能不能打到的獵物,她還是在這裏餓肚子的好。

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是應該睜大眼睛守夜,而不可以睡著。

望著在寒風中躍動的火焰,她的眼神也是空洞的。

還沒有來得及消化失戀的痛苦,就已經被丨迫開始面對現實的殘酷。

好在有事可做的時候有些東西可以選擇性忘記。

然而像這樣寒冷無依的夜,所有所有悲傷的記憶都會侵襲而來,將人困在黑丨暗的深淵裏,萬丨劫丨不丨覆。

越是想要忘記想要忽略的東西越糾纏不休。

她想,她也許應該連夜趕路,而不是在這裏停下。

夜裏的風更大,更狂丨暴。小小的火焰不足以溫暖寒風中的人。

最後一點火星也泯丨滅在黑丨暗中,凜起身緊了緊披風,自己應該繼續趕路了。

坐在這裏會被凍死。抑或是被自己心裏瘋長的思念與悲傷弄死。

[吶,雖然知道就連這思念都是錯的,可我還是很想你呢,Sasuke。]

答應的事就要做到,是誰規定的。

又是誰,強丨迫她答應那些她做不到的事的。

她能不能任性的說,那些事,她從來都不想答應的。

進村是在清晨,灰麻的天色,街道冷清,家家戶戶屋門緊閉抵禦嚴寒。

他們還在溫暖的被窩裏做著甜美的夢。

她不屬於這裏。

她需要食物,水,和一個柔丨軟的床。可她沒有錢。

有錢行遍天下,無錢寸步難行。這從來都是真丨理。

花蛇叔和佐助的錢花得太習慣太理所當然,她甚至都忘記了沒有錢的感覺。

明明,在原本的世界裏,她也曾一度陷入沒有錢的困頓之中。

可是心境,是不同的。

那時的她,賭一口氣,像是個驕傲的小獸,怎麽都要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自丨由來;而現在的她,頂多是只受傷的小獸,提不起任何勁頭去闖蕩。

佐助是她第一個深深依賴的人,因為依賴,所以離不開。因為依賴,所以就成了軟肋成了弱點。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一家飯店開門,她在門口反覆徘徊,不知口袋空空要如何吃上一頓飽飯。

“小丨姐,要進來用餐嗎?”店主在門口殷勤地招攬生意,雖然凜看起來風塵仆仆的,但身上的氣質與普通村丨民還是差很多的。

“可是…我沒有錢。”在店主瞬間變得嘲諷嫌棄的眼神中,她覺得自己窘迫得快要哭出來。凜擡手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銀質耳釘,最終又將手放下。

不可以。她不可以。

她受不了這樣的目光,快步離開了。

面子,自尊,驕傲,這些都不能當飯吃。還有愛情。

她又狠著心回到了這家店,面對著店主不屑的目光。

“我沒有錢…可不可以用打工來償還。”她躊躇著開了口,沒有錢,也可以用勞力償還。

“你可以做什麽呢?”店主滿是不屑地發問。男人可以當牲口使喚,女人嘛,連半個人都抵不上。

“抱歉…有沒有什麽比較輕丨松的活可以…”懷著孩子的她不能幹體力活,但是像這樣的小村莊招工大多都是些體力活。她窘迫得連話都說不好。這樣的感覺,是有多少年沒有體會到了呢。

“做夢還是回家去做吧。”店主嫌棄地將她推出店門,凜有些反應遲鈍踉蹌著站穩,她在這裏似乎連用餐環境都會破丨壞。

“你除了能陪(mai)酒(shen)還能幹什麽。”除了皮相一無是處,竟然是這樣的刻意羞辱。說起來,現在的她,連皮相都沒什麽優勢吧。

凜沒有勇氣再進店討要一份工作。可以幹活的人那麽多,沒人會找一個孕婦幹活。

而她在原本世界謀生的手段,在這個世界並不適用,她的身丨體也同樣不允許。

看到走出屋門的老奶奶,她想也許老奶奶都會比較慈祥一點吧。

“婆婆…”她笑得那麽殷勤那麽諂媚。

她接下來的話還未說出口,就已經被不耐地打斷。她聽見那人惡狠狠的聲音:

“乞討還是去別人家吧。”嫌惡的眼神,厭棄的語氣。她怎麽就成了乞丐。

可她還是要掛著微笑說,“不好意思,打擾了。”

那樣苦澀。

凜在河邊看了看自己的模樣,形容枯槁,頭發散亂,還夾雜著碎葉子。就連耳朵上的耳釘都顯得黯淡無光。真是不可思議,她居然是這樣出現在大街上,如果是以前的她,決不允許自己如此狼狽。可是現在的她,一點在意這些事的心思都沒有。

冬季的水徹骨得涼,凜沾了水洗去臉上的汙漬,理好頭發,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

耳朵有些微妙的痛感,凜盯著這小小的她身上唯一值點錢的銀質物件感覺很是酸楚,也許她真的要用它們去換一頓飯了。

這樣想著,凜取下耳釘,攤開手心想要再好好看它們一眼。卻沒想到,手一滑,這倆小東西就墜進了河裏,不見了影蹤。

她不可能下河去找,不見了,就只能是不見了。

連最後的財產都失去了的凜,只能去吃霸王餐。

可她剛一進店就又被攔下:“你是想吃霸王餐吧,姑娘。”

原來她這張臉已經進了黑丨名丨單。

心一橫就和店主杠上了,凜躲在巷子裏用了變身術,成功混進了飯店。

點了好大一桌根本吃不完的菜,菜品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凜雖然餓了,卻還是註意著形象,用筷子夾起一小口送到嘴邊。

本該是誘人的食物味道,胃裏卻開始翻江倒海。凜丟下筷子就往洗手間沖。

想吐,胃裏卻除了胃酸沒有任何可以吐出來的東西。

反反覆覆幾次下來,凜已是滿頭大汗,斜靠在洗手間的門板上全身乏力,凜想自己應該就這樣離開。

她已經不想再嘗試一次了。

放棄吧。天知道她這是孕吐還是得了厭食癥。

她是想著為了小家夥怎麽都要塞點東西進胃裏的,可她真的做不到了。

結印將自己轉移到異空間,這樣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忍術竟然被她用來逃單。

發現自己又一不小心進入了帶土的空間。好像,潛意識裏總想進到這裏來呢。

明明進入本不屬於自己的異空間,要耗費很多查克拉。

她似乎可以想象到,當年的凜怎樣努力連結上帶土的空間,又怎樣賴著不肯走。怎樣把這裏當做歸宿。

她突然就感受到了,可不知道…帶土知道了這些會作何感想呢。一個女孩子如此偏執的心。

也許,她應該學學高端的幻術控丨制別人,讓她不需要錢也可以生活。

也許,她應該去搶幾個富人的錢。

也許,她應該去殺幾個人到換金所換點錢維持生活。

這才是適合黑丨暗中的人的生存方式吧。

可是…像她這樣對黑丨暗世界一點都不了解的人,要怎麽跟換金所搭上線。

有點天方夜譚。

她竟然要墮丨落到這種地步。

凜自嘲地笑笑,躲在異空間裏繼續發楞。

其實她是有那麽點希望能見到帶土的。

也許,他並不忍心看到她現在這樣。

☆、Chapter 47·棄子

“所以,失戀也不用這樣的啊~凜凜。”阿飛的逗逼聲音在耳畔響起,對於他的突然出現凜倒也不覺得緊張,甚至是帶著欣喜的。她本就因期盼才在這裏等待。

“來~我們一起來做做運丨動換換心情。”阿飛又開始誇張地做起了體側運丨動,瞬間有種體操帝既視感。

凜只是無精打采地看了他一眼,之後繼續無精打采地坐在柱子上完全沈浸在自己的世界。

完了,他完全無法吸引少丨女的註意力。帶土只覺得世界瞬間變得不好玩了。

“啊~~完全被無視了呢~”仿佛哭喪著臉一般,阿飛頹敗地坐在凜身邊,只是他戴著面具真的看不到他的臉。

凜擡手想摘掉他的面具,卻在觸到面具發力的那一刻被他制止。

“是少丨兒丨不丨宜的秘密喲~”他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別過臉整理面具,但是那一刻他的警告意味是真的,凜感覺得到這樣細微的變化。

其實她,並不是想看面具下的臉,那張臉她是見過的,也沒興趣。她無非是想試探,她對宇智波帶土而言,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你不生氣嗎。”鼬佐大戰,應該也是她想看到的戲碼才對。而留下的鼬,一定會成為他的威脅。

“什麽什麽?我要生凜凜的什麽氣呢。”阿飛裝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

“……”凜也不說話,只是瞪著裝傻的他。跟他在一起時,明明知道他的黑丨暗恐怖,她卻一點都不會害怕他。像是本能的一種感覺。

“那是凜凜的選擇不是嗎~”阿飛用手撐著下巴一副沈思的樣子。

“就算凜凜選擇要謀殺我之類的也沒關系的喲~”他手舞足蹈地做著動作,完全沒個正經。

“因為凜凜很弱,根本殺不了我呢~”她從調笑中嗅到了火丨藥味。

“而且,這件事的受丨害丨者從頭到尾都只有凜凜一個呢。”對他而言,雖然凜很胡鬧,但仍不失為一個完美的結果。

“其實你完全可以踹掉他再找一個新的啊~男朋友什麽的~”阿飛擡腳做出一個踹的姿丨勢,表現出十分認真靠譜的樣子。那你怎麽就對琳戀戀不忘不重找一個呢。正常狀態的凜大概會這樣反唇相譏。

懷著孩子找一個新男友,世上會有這麽喜當爹的人麽。何況,她有那麽薄情麽。

“把我送去他身邊的人不就是你嗎。”凜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犀利,看著帶土,像是質問。她本就是鋒利的人。

“是呢。”那為什麽還要讓她離開。

“他可是無數少丨女的夢想啊~凜凜你應該也對他很滿意的吧~”他說著,也擺出一副花癡的樣子冒著粉紅色的泡泡。這種理由鬼才會信。

“我的意思是,為什麽還要讓我離開。”逼丨迫她開始一段戀情,卻又在她最困難的時候撒手不管。怎麽可以這麽殘丨忍。雖然她知道,她沒有任何資格埋怨他。

“因為我之前不知道在你心裏蠍,迪達拉,鼬這些無關的人也那麽重要啊,凜凜~”雖是輕丨松的語氣,但凜在聽到這些名字一個個從他嘴裏蹦出來的時候還是一個激靈,他和絕,究竟對她的生活監丨視到了何種地步。[無關的人]她該怎樣理解。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麽。

他沒有明顯的動怒或是怎樣,但是叫她名字時已經是和以前全然不同的感覺。她能感覺得到。她能從中感到威脅。

如果絕把她和裏奈的對話全部告訴帶土,不知道他們分析之後會得到怎樣的結論。

那她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他們對她的監丨視究竟到了何種地步。她的心在不安地跳動。

“啊,對了,凜凜你想加入曉麽~”明知道是毫無誠意的邀請。可凜還是會動心。畢竟,那是她一直都在幻想的事。

“想,但是不能。”盡管他的玩笑意味十足,可她還是認真作答。

那是她的夢想,她當然很想。但那樣她就真的成了那個人的枷鎖。何況…像她這樣弱小,加入也只是為這個組丨織抹黑。

“嘻嘻,像凜凜這麽弱,想加入也沒門呢~”他就像是故意捉弄她,譏諷她。她不自覺地握緊拳。

“所以說…凜凜對我而言已經…”既不能幫他牽制宇智波佐助,又不能成為戰力,還隨時都可能背叛他。

“沒有任何價值了哦。”

不要說出來,這樣殘丨忍的話不要說出來。凜的眼裏浮現出強烈的痛苦。

這樣的話從他口裏說出來還是太殘丨忍。

單從本能和潛意識來講,凜對帶土的依賴和信任遠遠多於佐助。十幾年的情感郁積在身丨體和內心深處,遠比幾個月的戀情更深厚。

仿佛能聽見內心撕丨裂般的哀鳴,仿佛能感受身丨體裏另一個人情感的崩潰。

她的指節,泛著慘白。

“而且…凜凜知道的太多了,我怕我會一不小心殺了你呢。”他早已經察覺,關於她的一些事。他了解她的過去,而她了解他的將來。玩笑般的口氣,他比出抹脖子的手勢,竟也帶著貨真價實的殺氣。她的心猛地一抖。

她在懷有期望的那一刻就錯了,沒有誰,可以成為她的救贖。

吶,筱崎凜,你愛的這都什麽人啊。

為什麽…為什麽宇智波家的人一個個都這麽殘丨忍。

為什麽,招惹上的都是宇智波家的中二病和瘋丨子。

“啊,對了…給。”帶土丟給凜一個小瓶子。

“這是什麽。”墮胎藥?她沒價值,小家夥也沒價值麽。

“你已經不需要絕了。”不需要絕的話…是說這藥可以讓絕的孢子,也就是柱間的細胞無效化嗎。如果他有這藥的話,是不是意味著兜已經和他合作了。時間,好像錯亂的越來越厲害了呢。

“什麽意思。”她怎麽會不需要絕了呢?如果她的查克拉又暴丨動,她沒了絕,誰來救她呢。這是要讓她自生自滅的意思嗎。

“在你死的期間,我解除了設在你身上的符丨咒。”凜突然想起斑也在帶土的心臟上下了符丨咒。那麽她身上的呢?是誰設下的,又是為了什麽?

“如果沒有我設下的符丨咒,你怎麽會乖乖聽話,怎麽會任由絕監丨視你。”

不,不是的。他,他不是…他不是不信任絕麽…怎麽會這樣。

筱崎凜那麽愛他他怎麽能這麽對她。為什麽要刻意強調是自己設下的符丨咒。

“你以前曾說過,不想再活在我的陰影之下,現在如你所願了。歡呼吧~慟哭吧~為了重獲的自丨由~”看著阿飛那瘋瘋癲癲的動作,聽著他誇張到瘋狂的聲音。凜突然覺得,帶土的內心也在悲呼嘶鳴。

那不是自丨由,而是更為沈重的枷鎖。

為什麽要刻意把她逼得退無可退。

可是帶土,沒有價值的棄子是應該殺掉的,你沒能做到呢。

最後一絲希望也被撚斷的凜,被粗丨暴趕出帶土的異空間的凜,無依無歸的凜。

坐在屋頂上茫然地望著來來往往奔忙的人流,卻找不到屬於自己的路。

她決定珍惜生命了…可是,再沒有人珍惜她了。

構築幸福需要很久,毀掉卻只需要一瞬間。

她終於失去了在這個世界上的全部依靠。真心的也好,利丨用她的也好,通通都拋棄了她。

她反反覆覆問自己憑她自己可以做什麽呢。她會彈琴,會畫畫,會語數外理化生這樣的功課…

她曾以為她會的東西已經很多了,可是她曾引以為豪的這些,甚至都無法維持她的生存。而在那個世界她最不屑的體力活,或許是在這個世界維持生計的不錯途徑。她就像是個好看的繡花枕頭,一無是處。

她還有許多許多這個世界所不具有的先進知識或者說靈感,可是這個世界沒人能把它們變成現實。

她還會蹩腳的醫術,和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蹩腳忍術。

她明明之前還驕傲地告訴自己,既然要做,就一定要做到最好。

可是……

想丨做什麽的時候卻無丨能為力的話,應該最痛苦的。

為什麽非得靠別人才能活下去啊。

為什麽,不能靠自己呢。

☆、Chapter 48·風影

即便失去一切,生活還是要繼續。吃飯和睡覺依舊是永恒不變的話題。

凜現在迫切需要的是,一個安定的生活。

因為吃不下什麽東西,她能感受到自己身丨體逐漸變虛弱。這才幾天,曾經讓她苦惱的雙下巴和腰上的贅肉,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最為擔心的就是小家夥的狀況。他的媽媽這個樣子,他要怎麽撐下去。如果現在的她都不能穩定下來,隨著胎兒月份的增加,做事會越來越困難。

總是做著缺德事的凜沒辦法在一個村子裏逗留太久。她總覺得,不論她在哪裏,都與那裏格格不入。

雖然在村與村之間移動很辛苦,但她必須要走。

穿過森林是一件辛苦的事,有時還會遇見執行任務的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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